云泽醒了之后,就感觉到有人睡在她的床边。她一动,那个人就醒了。
“好点了吗?”是汪昕礼,他一直在这吗?
云泽试探性地把手放到眼上,发现眼睛上没有戴东西,才开口问道,“房间里这么黑,怎么没有开灯?”
她没有注意到,她说完这句话后,汪昕礼呼吸一滞,慢慢的把手放到她眼睛上晃了晃,“你是不是趁天黑想打我?”
汪昕礼看着云泽,却不知道说些什么,“就是想打你,”他尽量控制住自己,不让声音哽咽,“我才不给你开灯呢,连句‘姐姐’都不让我喊,你找汪暖给你开。”
说完,就急急忙忙地走了。
云泽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,她松了一口气,“还以为要安慰他呢,还是他懂事。”
不一会儿,两道脚步声传来,“伸手。”
她听话的伸手出去,然后就有帕子放在她手腕处,“你在给我把脉吗?”
给她把脉的人事先没有回话,回头看了汪昕礼一眼才嗯了一声。
把完脉两个人就出去了。
“她怎么样?”汪昕礼平静地问道,但他指尖的颤抖却说明他内心不似表面般平静。
医生静默片刻,然后说:“她这个眼睛的状况,像是遗传,但也说不准,您确定她是最近才看不见的吗?”
汪昕礼思索片刻,“差不多三个月前,她就出现看不清的症状了。”
“这……这,恕我无能为力。”汪昕礼听他说完,也没有为难他,就让他走了。
他临走前,还让汪昕礼用西方的玩意来查查,或许能找出来一些问题,让治疗更好下手。
“我的眼睛是不是看不到了?”云泽躺在床上平静地问道,好像瞎了的人不是她一样。
汪昕礼看着她,突然笑说道:“这样才好,小圣女就可以一直留在我身边了。”
云泽听着这话没有什么反应,而是对着天花板认真地说道:“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的。”
他一听听到云泽这样说,既惊又喜,连忙把云泽的脸转向他,“可以再说一遍吗?”声音充满期待。
“我会陪着你的。”云泽虽然双目无神,看不到什么东西,但还是猜到了汪昕礼正在看着她的眼睛。
眼睛不会说谎,但她瞎了啊。
“好,要一直陪着我。”汪昕礼心满意足,在之后的一段时间挤开汪暖,从为云泽的贴身“拐杖”外加“仆人”。
“圣女,无邪他们上来了。”平静地听着他们的描述,回想这个时间段的剧情,无二白来了吧。
这段时间,汪昕礼像是能够看透她想什么一样,她想做的事,他第一时间甚至提前会准备好。
这次也一样。
“走吧,都准备好了。”
云泽把手搭在他的小臂上,试探着他的位置,对着他笑着说:“好的,小昕礼。”
汪昕礼也不反驳她了,只是扶着她慢慢向车内走去。
车子缓缓驶入大山,迷雾笼住他们的踪迹,像是他们的未来,在雾中苦苦挣扎,不知归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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